“裴怀节算个甚?一上来就跟英国公顶牛,这朝堂之上顾忌也只有越国公有能力、有资格这么干了。”

“呵呵,英公也是老糊涂了,有咱们越国公在的地方,何时轮到他人主导?”

“最惨就是裴怀节啊,以河南尹的身份回京,述职之后老老实实的担任一个尚书左丞不行吗?非得往军队改制这边掺和,简直自找苦吃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?今日之后,怕是要沦为笑柄了。”

……兵部衙门人多嘴杂,衙门里发生的事情只要不是涉及机密,很快就被扩散出去,短短一个上午,长安城内几乎传遍了裴怀节被勒令退出门外重新叫门的事迹

。一时间,前两日前往右金吾卫履任结果灰头土脸返回的张亮、今日被狠狠羞辱一番的裴怀节名声响亮,有好事之人甚至将这两人成为“卧龙凤雏”、“一时瑜

亮”,沦为笑柄。

……

刘府,书房。

刘洎看着面前怒气勃发、不断咒骂谴责房俊的裴怀节,颇有些无可奈何。先是张亮,后是裴怀节,这两人被他倚为肱骨、寄予厚望,希望能够在房俊的阵地里开辟出一道缝隙,孰料自己浪费了无数资源将他们推上位,连一个回合

都未挡住便败下阵来。

不由很是头疼,经此一事,裴怀节也好、张亮也罢,都算是威望扫地、颜面尽失,往后还如何在各自的岗位上与房俊抗衡?

这已经不是是不是对手的问题了,而是根本没有资格。骂了半晌,裴怀节气喘吁吁,觉察到自己失态了,喝了口茶水掩饰一下尴尬,无奈道:“那厮太过嚣张跋扈,英公拿他没法,卫公娇惯着他,崔敦礼以他马首是瞻,郑仁泰没什么说话的余地……长此以往,那个劳什子‘委员会’就将成为他的一言堂,又是商谈确定军制改革这样的大事,于国不利啊!中书令应当尽快谏言

陛下有所应对!”

刘洎点点头:“这件事的确需要陛下拿主意才行。”陛下在意的是军制改革不能游离于他的掌控之外,不能任由皇权遭受限制的事情发生,所以安排裴怀节、郑仁泰进入其中,可现在看来这两人根本不是房俊

的对手,必须重新作出安排才行。

裴怀节赶紧说道:“若中书令提及房俊之种种恶行,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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